第一章方悅的年紀寫清楚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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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方悅的年紀寫清楚了。 (14)
走的漩渦鳴人和春野櫻離開了佐助的家，臨走前還叮囑方悅要好好吃飯。
“離他們遠點。”等到卡卡西他們完全離開了視線範圍之內佐助才開口，他的眼神可怕地滲人，“他們不是你能夠招惹的。”
“並不是我去招惹他們，而是卡卡西要來招惹我。”方悅一改溫順的姿勢，隨意地靠在了墻上，“不過我勸你也不要離得他們太近。”
“我的事我自己清楚，不用你多管。”黑發的少年看都不看方悅一眼，他率先走進了門內，“今天繼續。”
方悅聳聳肩也跟了進去，自從卡卡西成了佐助的老師後這座宅子就再也沒有人監視了，這對她而言是一件好事，因為她終於可以不用時刻裝成宇智波佐助的保姆女了，要知道演戲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幫助我得到能夠殺了宇智波鼬的力量！
這是宇智波佐助真正的願望，所以方悅所要做的不是直接殺了宇智波鼬，而是幫助她的契約者變強，變強到能夠殺了那個男人。
“準備好了嗎？”坐在床沿邊，方悅的雙眼變成了紅色的豎瞳。
“廢話少說，快開始。”
對上宇智波佐助黑色的眼眸，然後輕易地將他拉入了由方悅所創造的夢境中。
“做個好夢吧，宇智波佐助。”
***
這是個血夜，紅色的夜晚。
這是個宇智波佐助已經經歷過無數次的世界。
——想要殺掉那個男人，你就必須要擺脫那個夜晚給你帶來的陰影。
重覆，重覆，一次次地重覆已經讓他麻木了，現在他站在這裏已經能夠冷漠地看著自己的親人又一次被殘忍的殺害，能夠無情地看著那個男人又一次地揮刀。
“卡莉狄亞，你在搞什麽？”等了好些時候熟悉的場景都沒有開始，佐助有些不耐煩地提高了嗓門，“不要浪費時間。”
“這個場景對你來說已經沒有再來一遍的意義了。”惡魔化的方悅站在電線桿頂端，背後展開的翅膀遮住了渾濁的月亮。
“你到底要幹嘛？”
聽到宇智波佐助的詢問，方悅揚起了一個笑容，“你不是一直想要殺掉宇智波鼬嗎？”她話語剛落，黑發少年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穿著木葉暗部裝手握刀具的男人。
“宇智波鼬！”佐助咬牙切齒地說道，即使知道對方是假的他也難以隱藏眼底的怨恨。
“你需要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保持冷靜，保持最清醒的大腦。”方悅跳到了一邊的房頂上，“然後打倒他。”
沈甸甸的刃具包在宇智波佐助面前出現，等到少年接過刃具包方悅才重新開口，“要小心點啊，你的痛覺在這裏將會以最真實的方式呈現出來，也就是說如果你死了，你就會有一次死亡的經歷，那種感覺可不好受。”
“哼，”宇智波佐助把刃具包綁在腰側，從中取出一把手裏劍反手握住，全身都進入了備戰狀態，“開始吧。”
方悅一個響指，本來宛如死物的宇智波鼬就像真人一樣緩緩向黑發的少年走去，手中的武器慢慢地揚起，一個瞬身就輕而易舉地直接到達佐助的面前，揮刀而下。
“這個宇智波鼬的力量隨著你的成長我會慢慢地加大，加油吧，小少爺。”說完，方悅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房頂上，反正宇智波佐助也不會在這裏真正死掉，所以她已經沒必要在這裏了，況且那位自尊心極重的少爺也不會希望自己狼狽的樣子被她看到。
從宇智波佐助的夢境中脫離出來，方悅擡手幫陷入沈睡的契約者蓋好被子，他的睡顏從來沒有安穩過，無外乎都是絕望，痛苦，緊張，不甘這幾種，宇智波佐助好像從來都沒有做過美夢，噩夢一直都在折磨著他，自從和方悅簽了契約之後就更是如此。
這個孩子的執著和恨意方悅看在眼裏，但她卻絕不可能幫他脫離出來，只會拉他越陷越深。宇智波佐助的靈魂越來越美味，散發的香甜越來越吸引著方悅。
——就這樣繼續怨恨下去吧。
53
這些天宇智波佐助很興奮,因為旗木卡卡西推薦了他們全組去參加中忍考試，所以無論是白天的修煉還是夜晚的夢境，這個少年都展現出了百分之百的熱情。
“只是一個中忍考試你就這麽開心了麽？”隨著戰鬥場地的轉移，方悅在空中自由改變著自己的位置，“我可不覺得你可以在考試的時候學到什麽。”
“哼,這是一次試驗我力量的機會。”一個旋身把虛假的宇智波鼬毫不留情地踹飛到墻上，待到對方消失後宇智波佐助才喘了口氣,他擡頭看向方悅,臉上的笑容帶著期待，“卡莉狄亞，你下來。”
方悅微揚下巴,“做什麽？”
“我想知道，我和你之間到底有多少差距。”他把手裏劍在指尖靈巧地旋轉了一圈後穩穩地握住,兩只黑眸亮得驚人，“反正在這裏我也不會真正死掉。”
“你打敗的假人偶只有真正的宇智波鼬十分之四的力量，你現在居然想要挑戰我嗎？”方悅收起翅膀悠悠然落地，她的口氣帶著無奈，“你也許忘了一點，在你進步的時候那個男人也在變強。”
宇智波佐助的表情一下子僵在那裏，語氣有些惱羞成怒，眼神都兇狠了起來，“啰嗦，讓你出手就出手！你想要違抗命令嗎？”
“不，當然不會，如果是你想要的話。”方悅嘆了口氣，她的這位契約者不但自尊心很強而且很容易驕傲，不讓他親身體會過他是不會明白的，“惡魔和人類從一開始的差距就是無法想象的，宇智波佐助，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黑發的少年根本不理方悅，他雙手迅速地結印，速度快的讓人眼花繚亂，“火遁，豪火球之術！”
一團巨大的火球從宇智波佐助的口中被噴出，然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黑發女人攻擊了過去。
“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最討厭的……就是火了。”方悅的話還沒說完，宇智波佐助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沖力把自己踢飛了出去。
完全反應不過來。
這就是惡魔和人類的差距嗎？
宇智波佐助是人類，所以簽訂了契約後方悅的力量被封印了百分之四十，但即使被封印了將近一半的力量，方悅在這個世界也毫無壓力，都是人類的世界本就無法給她帶來多少威脅。
剛剛的攻擊，方悅連惡魔之力都沒有用，只是單純地加大了自身的速度而已，但僅僅是這樣，她就已經殺了宇智波佐助一次。
“明白了嗎？我和你是不一樣的。”方悅把宇智波佐助的身體從廢墟中拉了出來，眼看著他身上的傷口在眨眼間全部消失。
“咳咳……咳咳……”少年的瞳孔還有些放空，他一手撐地，一手捂著自己被踢的腹部不停地咳嗽著，看樣子還沒從剛才的死亡中恢覆過來，“剛才……”
方悅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對方緩過來。
“……你既然這麽強，又為什麽找上我？”很久後宇智波佐助才能夠重新說話，這時候他看方悅的眼神中已經有了懼意，“你完全可以找更加厲害的人。”
“我不是說過嗎？我是被你的怨恨所吸引過來的。”方悅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宇智波佐助，“我當時需要盡快找到一個能夠和我簽訂契約的人。”
“而且你有一件事說錯了，我不強。”方悅說道，“我很弱，不然我就不會在這裏。”
宇智波佐助不明白她的意思，他緊皺著眉似乎是在想為什麽方悅說自己很弱。
“在某種意義上我和你一樣，有著不得不達到的目的。”無論如何……她都要贏了這場游戲！
脫離系統的可能性很小，因為這個所謂的系統不會給她任何機會，就好像死神那次一樣，所有的機會都被它扼殺在搖籃裏。不過既然不能中途退出，那麽就在這場游戲中勝出吧！她會變得很強！然後把那個叫做娜拉的惡魔揪出來。
“你有什麽目的？”宇智波佐助站了起來，雙眼和方悅直視。
“這和你無關，你只要記得自己的願望就好了，我會不負所有幫你達成的。”
宇智波佐助陷入了沈默，等他重新站起來時，眼底的顏色深不見底，“我知道了，繼續吧。”
暗色的唇滿意地勾起，方悅重新回到空中，手一揮，虛假的人偶又一次出現在少年面前。接下來的時間，宇智波佐助的攻擊要更加得幹凈利落，下手更加得是狠烈。
卡莉狄亞的目的和他無關，他只要變強變強再變強就夠了！
目的只有一個，一定要殺了那個男人！
***
中忍考試第一天，宇智波佐助起的比任何一天都要早，他甚至大清早地就開始扔手裏劍熱身，可見他是有多期待這次考試。
“你看上去好像已經有了目標？”把宇智波佐助送到門口後方悅說道，雖說是問句但實際上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沒錯。”信心滿滿的少年微微揚起嘴角。
“砂忍村的我愛羅嗎？”方悅挑了挑眉，那個少年身體內可是和漩渦鳴人一樣藏了個不得了的東西啊。
“你怎麽會知道？”宇智波佐助皺眉，他從不記得自己有和這個惡魔說過這種事情。
“只要和你有關的我都很清楚。”方悅換了個舒服點兒的姿勢站著，其實她對那種被稱作尾獸的東西很感興趣。
“總之，這次考試你不要來妨礙我。”宇智波佐助一臉嚴肅地對方悅說道，口吻十分堅決，“這是命令。”
“如果是命令的話我自然會聽從。”黑發的女人掃了宇智波佐助一眼，“但是這一切都在你能夠保住自己小命的前提下，如果你死了，我會很困擾的。”
“哼。”宇智波佐助似乎有些生氣，連語氣都冷了下來，他有些不耐煩地開口，“不要小看我。”
“我可沒小看你，”方悅的語氣有著略微的無奈，“我只是擔心你因為無聊的原因而拒絕叫我的名字。”
“我不會叫你的。”他冷冷地轉身，口吻中帶著不屑，“這場考試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如果接受了惡魔幫助，那麽所謂的考試還有什麽意義。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方悅揚起了一抹冷笑，“但你可別忘了你是宇智波一族中除了宇智波鼬以外唯一的幸存者，想要你眼睛的大有人在。”
經過夢境中的磨練，宇智波佐助在聽到那個男人名字的時候已經不會失去冷靜了，此刻他只是用沒有波瀾的語調說著，“我不需要你的提醒，這種東西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黑發的少年已經完全失去了和方悅說話的興致，他只想快點離開這裏，所以僅僅是幾個跳躍，宇智波佐助就徹底消失在了方悅的視野之內。
如果佐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的話，他絕對會後悔為何要走得這麽快的。
一身黑底紅雲長袍頭戴鬥笠的男人在宇智波佐助離開沒多久後，出現在了方悅的眼前。
只是看他的身形方悅就知道對方是誰，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宇智波鼬，就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方悅就被對方漂亮的靈魂所吸引了……
通過記憶看到的人總是不完整的，所以方悅對宇智波鼬一直都很好奇，到底是什麽原因才能夠讓一個人下狠心滅了自己的全族呢？
而就在方悅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佐助記憶裏的宇智波鼬絕對不會是真正的他！
惡魔的眼睛能看到他那早已千瘡百孔的靈魂，但即使如此，宇智波鼬的靈魂深處依舊在散發著足以吸引惡魔的味道。
“宇智波鼬。”方悅終於知道為什麽系統要這個靈魂了，不會有人擁有比宇智波鼬還要幹凈的靈魂。
被認出了身份宇智波鼬也很淡定，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或者說他今天來就是為了見一見這個一直陪伴在自己弟弟身邊的女人。
“方悅。”他的聲音低沈有力，沒有透露出一絲情緒。
“我是。”
“你不是宇智波一族的。”
“我不是。”
“那你為什麽在這裏。”
方悅笑了，她邁著步子向宇智波鼬靠近，“那你又為什麽回到這裏。”身為叛忍，居然如此大膽地出現在人前。
兩人的距離在拉近，但宇智波鼬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他也沒有任何防禦或者攻擊的動作，只是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直到方悅站到他跟前。
“我是來殺你的。”他終於又開口了。
“為什麽要殺我？”
“佐助的身邊不需要任何人。”宇智波鼬說這話的同時已經施展了幻術，方悅頓時就感覺到有一股精神力在不斷撕扯著自己的意識，然後再下一秒，她的黑眸對上了一雙冰冷無情的寫輪眼。
“很漂亮的眼睛。”方悅毫不在意自己置身於幻術之中，她輕松地露出了一個笑容，“比起佐助的要厲害多了。”
沒有得到自己想象中的效果讓宇智波鼬有些意外，但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你到底是誰？”
“一個能夠幫助宇智波佐助殺了你的人。”
54
宇智波鼬最後還是沒有對方悅出手,他是個很有理智的男人，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這一次他出現在木葉不只是單單為了來見方悅，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而且宇智波鼬發現自己看不清這個叫做方悅的女人，她說要幫助佐助殺了自己,那麽她是為了什麽這麽做？他從不記得自己有這麽一個仇敵。一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但實際上全身都在散發著危險味道的女人在佐助身邊待了那麽久是為了什麽
對於方悅,宇智波鼬有很多的疑問。
所以宇智波鼬選擇什麽都不說直接消失,經過他這段時間的觀察，這個女人並沒有要傷害佐助的意思，只要不會威脅木葉,不會威脅佐助的生命安全，這個女人做什麽都與他無關。但如果她威脅到了,宇智波鼬會最先結束她的生命。
和宇智波鼬的見面只是個小小的插曲，方悅當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宇智波佐助，他現在除了好好準備考試以外不用考慮任何事情。
第一場考試已經結束，第二場考試即將開始。
方悅現在在的地方就是第二場考試的試場，第四十四號演習場，別名死亡森林。
這個森林不愧被稱作死亡森林，長相奇特的樹木和怪石，加上不斷響起的動物的古怪的叫聲，把這個本來看上去就十分陰森恐怖的地方烘托地更加的滲人，在這樣的場景中搶奪卷軸，不但能讓考生們更好的隱藏自身，同時也能夠給考生們施加精神上的壓力，還能夠考察考生的實戰經驗，真是一舉多得。
方悅想起了自己曾經在血族世界見到的那個惡魔巢穴，不知道是不是血統在作怪，她似乎對這種氛圍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中忍選拔考試，第二場考試，正式開始。”
考官話音剛落，所有的考生都一起沖進了森林，一下子驚的無數鳥兒飛離枝杈，死亡森林裏一陣騷動，方悅也離開了自己原來站的地方，她很快就找到了宇智波佐助的所在地，然後不動聲色地隱藏了氣息跟在他們小組的後面。
她本來只是閑的無聊想要圍觀一下宇智波佐助的考試，但卻沒想到自己的心血來潮幫了自家少爺一個大忙！
從中忍考試開始前他們一組就被個厲害的人物盯上了，或者說，真正被盯上的只有宇智波佐助一個人。
看著底下宇智波佐助被殺氣嚇得渾身僵硬的樣子，方悅微微皺了眉，明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卻不懂得求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愚蠢的行為，宇智波佐助太要強了。
不過讓方悅感到有些欣慰的是，雖然宇智波佐助沒有求救，但他卻利用痛覺在一瞬間擺脫了恐懼取得了短暫的逃跑機會，她的契約者還不算太傻。
可惜的是，宇智波佐助的對手不是簡單的下忍，找到自己目標的所在地對他來說毫無困難。戰況越來越緊急了，面臨強敵卻失去了最重要的冷靜這無疑是自殺行為。
她是不是對宇智波佐助太溫柔了？在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比不上漩渦鳴人。
自己的全力一擊卻依然沒有殺掉敵人，在這個瞬間宇智波佐助終於明白了某件事，在生命面前誰都無法逞強。
“卡莉狄亞！”扯下自己的高高的衣領，露出了鎖骨處的黑色契約陣，宇智波佐助在所有人疑惑的表情下表情堅決地喊著，“到我這裏來！！”
“我還在想你什麽時候願意叫我的名字呢。”幾乎是同一時間，宇智波佐助的面前就落下了一個黑發的女人，方悅身上穿著的不再是和服，而是方便行動的緊身服飾。
“你一直在這裏？”
“無論我在哪裏都可以在第一時間到你身邊。”安撫了下因為自己的狼狽模樣被看到而顯得有些憤慨的契約者，方悅轉身看向了那個有著詭異忍術的女人。
女人？不，只是身體是女性的。
“你又是誰？”自稱大蛇丸的人語氣不悅，“也想要妨礙我嗎？”
“你這麽想要宇智波佐助，難道沒有調查過他身邊的人嗎？”方悅擡起右手，黑色的指甲一下子伸長，“我可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窺伺。”
“我當然知道你，方悅，一個潛伏在宇智波佐助身邊許久的不簡單的女人。”長長的舌頭像蛇一樣伸出口外舔了舔唇邊的皮膚，大蛇丸咧開了笑容，“我比較好奇的是，為什麽宇智波佐助叫你卡莉狄亞？”
“你沒有這個資格叫這個名字。”方悅瞬間消失在原地，指甲組成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從大蛇丸的頭部砍下，“而且我要什麽……和你無關。”
連反抗都沒有，大蛇丸的身體就這樣被方悅幹凈利落地劈成了兩半。
站在宇智波佐助附近的春野櫻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瞳孔緊縮，就連宇智波佐助的面色也不怎麽好看。
——這對他們而言還是太血腥了。
揮去手上的鮮血，方悅嫌棄地看著倒下蛇群，替身術嗎？
“卡莉狄亞！後面！”。
早就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方悅一轉頭就對上了一只足以一口把她吞下去的褐色大蟒蛇，而那條蟒蛇正張大了嘴向她咬下去。
黑色的眼眸剎那間轉換成了亮紅色的豎瞳。
無論是什麽動物對惡魔都有一種天生的順從，因為動物總是比人要更加靈敏。
兩雙豎瞳對視之後，大蟒就緩緩合上了自己的上下顎，竟然以一種極其順從的姿勢在方悅面前低下了頭，安靜地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方悅走了兩步，站到大蟒身側，在春野櫻和宇智波佐助驚悚的表情下擡起手，拍了拍大蟒頭部堅硬鱗片的皮膚，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不少，“乖孩子。”
這下連大蛇丸都吃驚了，通靈術絕對不會輕易背叛自己的主人，除非主人死亡，這是忍界的常識，但他的通靈獸居然就當著自己的面背叛了自己。
有趣，太有趣了！
通靈獸的背叛沒有給大蛇丸多少打擊，反而引起了他對方悅更大的興趣。
大蛇丸緩緩從樹幹中現身，“你看上去也很不錯啊，為什麽要和佐助一樣留在木葉呢？這種地方根本就是埋沒了你們的能力。”
“來我這裏吧……”
方悅的眼神一冷，還沒等大蛇丸說完，她身側的大蟒就張著血盆大口撲向了大蛇丸，然後絲毫不含糊地把他吞進了肚子。
“打斷別人的話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啊……”剛剛還甩著尾巴想要向方悅邀功的大蟒眨眼間就從內部被分成了十七八塊，蛇頭落在了方悅的身邊。
“對自己的通靈獸都這麽殘忍嗎？”
“既然背叛了，那對我而言就沒有用處了。”大蛇丸渾身上下都流淌著大蟒的胃液和血液，但他卻不毫不在乎自己的狼狽，看著方悅的眼睛似乎在放光。
方悅沒有說話，她只是舉起右手，便有數不清的大小蝙蝠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了她所在的地方，短短時間內他們所在地的天空就完全變成了黑色，拍打翅膀的聲音吵得春野櫻和宇智波佐助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宛如地獄的黑暗場景讓大蛇丸興奮地低笑了起來。
而方悅只是面無表情地開口，“正好，我可以試試自己的新能力。”
部分蝙蝠在方悅的頭頂匯聚成了一支巨大的黑色羽箭，完型的下一秒就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向大蛇丸射了過去。不知道是因為方悅故意射歪還是怎麽的，那麽大的一支羽箭竟然就那樣擦著大蛇丸的身體射到了他身後較遠的地面上。
一陣轟天的響聲，等到揚起的土塵沈澱下來後，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羽箭射到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半徑有十米左右的半圓凹坑，坑內的土地全部變成了黑色，光滑的宛如鏡面一般。
大蛇丸站的地方就在凹坑的邊緣，這一下就算是三忍之一的他也有些後怕，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更是冷汗直冒。
對於這個效果方悅很滿意，她剛才還沒有用全力，“再來一箭吧。”她的頭頂上重新匯聚了一支同樣大小的黑色羽箭，正蓄勢待發著。
“等等！！”說話的不是大蛇丸，而是宇智波佐助。
方悅自然是停止了動作。
“你說的讓我到你那邊去是什麽意思？”宇智波佐助撐著身體站直了，他知道的，卡莉狄亞是惡魔，所以不管她的力量有多強自己的不可能得到，雖然有了卡莉狄亞的幫助自己進步神速，但是就在今天他發現自己的眼見還是太短了，木葉村外的天地能夠幫助他變得更強。
“你不該被束縛在這個地方。”一聽宇智波佐助的話大蛇丸就知道自己無事了，他背對著方悅完全不擔心她的突然攻擊，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絕對不會違背宇智波佐助的話，“好好想一想吧，如果還想見到我，就用自己的力量力爭通過這場考試吧，打敗我的三個部下，也就是三名音忍。”
“話說完了就快點消失吧！”羽箭重新變回蝙蝠，然後再方悅的示意下紛紛散了去，她回到了佐助的身邊，語氣不耐，“難道還要我送你一程？”
大蛇丸對著方悅莫名地笑了兩聲後融入了樹幹中消失了。
“卡莉狄亞……我……”宇智波佐助矛盾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大蛇丸的話對他而言有著很大的誘惑，木葉的羈絆總是在阻礙他的腳步。
“不管是什麽答案我都不會阻止你的。”方悅開口，“在你的願望完成之前我都不會離開你。”
“鬧得這麽厲害，麻煩怕是不小！”方悅看了眼那個巨大的黑色半圓凹坑，她是故意的，因為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在這裏得到自己想要的，“接下來的考試我不會做任何插手，我相信你也不會容許自己再失敗了吧！”
還未等宇智波佐助回答，方悅就已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她現在要去解決自己的麻煩。
***
“方悅小姐，火影大人有請。”
55
果然不出方悅所料,她離開佐助他們沒多久就有數個暗部將她圍了起來，饒有一份如果她不去就武力解決的氣勢。
既然本來想要去見的人都特意來請她了，方悅當然不會拒絕，她一句話沒多說，老老實實地跟著暗部們到了火影的辦公室。
這不方悅第一次和這個火影見面,卻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下和火影見面，本就不大的辦公室內居然聚集了不少的厲害人物。
卡卡西,猿飛阿斯瑪,奈良鹿久，不知火玄間，森乃伊比喜……
“又見面了,火影大人。”方悅面不改色地在為自己準備好的位子上坐下，毫無一絲尷尬,“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吧！”
“還是丫頭記性好啊，我年紀大了，老嘍！”和卡卡西他們的警惕不同，這個年邁的老人反而像是在和後輩閑聊似得滿臉笑容，“哪像你們年輕人這麽有活力。”
每次聽火影叫自己丫頭，方悅都有一種微妙感。
“火影大人也不用兜著圈子了。”方悅的眼神依次掃過房間裏的人，她打算開門見山地說，“您想說什麽就快說吧。”
手中的煙槍被老人擺到桌子上，他微微嘆了一口氣，“丫頭，你到死亡森林做什麽？”
“您想問的不是這個吧？”擡眸看了眼周圍一群唯恐她傷害火影的人，方悅突然間感到有些好笑，她都什麽還沒做呢，就像犯人一樣地被監視了起來，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真是不好糊弄的丫頭。”火影不怒反笑，他拿手中的煙槍敲了敲桌子，“好吧，我這樣問，丫頭，你到底是什麽人？”
“火影大人，你確定要讓這麽多人聽到嗎？”雖然方悅不介意自己事情被他們知道，卻介意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被他們知道。
“你們都出去吧。”火影拿起煙槍深深地吸了一口，口中吐出絲絲煙霧，“都那麽緊張，丫頭沒惡意，我這點還是清楚的。”
“火影大人……”不知火玄間站出來想要反駁，卻被身側的卡卡西壓住了肩膀，同時他另一側的猿飛阿斯瑪也向他搖了搖頭。
“火影大人，我們就在門外。”卡卡西最先走出門，隨後聚在火影辦公室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好了，丫頭你這下可以說了吧。”直到辦公室裏再也沒有多餘的人了，火影才慢悠悠地說道。
“在我說之前，火影大人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呢？”方悅站起身來走到了火影的辦公桌前，沒等對方同意她就已經開口問了，“宇智波鼬為什麽要滅族？”
火影的眼神一淩，接著他緩緩吸了口煙，表情和語氣都沒什麽變化，如果不是因為方悅眼尖，她恐怕連那一瞬間的精光都抓不住，真不愧是在火影這個位子上坐了幾十年的人，哪能那麽容易被套出話來。
“丫頭你問這個幹什麽？”
“因為我想要知道。”方悅的表情帶著理所當然，“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也不會告訴你，想讓我說出你想知道的，就要先拿出點什麽不是麽？”
“真是個精明的丫頭。”火影笑了兩聲，“宇智波一族的事是木葉的禁忌，我怎麽能那麽簡單就告訴你呢？”
方悅抿了抿春，他的意思是要讓自己先拿出能讓他說出這個秘密的本錢嗎？真是只老狐貍。
“那我們就一個問題交換一個問題怎麽樣？”考慮再三方悅覺得自己可以吃點小虧，“作為我的誠意，您可以先問。”
“這倒是個好主意。”老人雙手交疊撐在桌面上，“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為什麽要在佐助身邊？”
“因為契約。”方悅雲淡風輕地回答，就好像只是在回答今天早飯吃什麽一樣。
“契約？”利用自己幾十年來豐富的經驗，火影有種預感，這個所謂的契約絕對不會是普通契約。
“火影大人，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微微揚起嘴角，方悅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宇智波鼬為什麽要滅族？”
被方悅噎了那麽一下，這個外表蒼老但內心卻絲毫沒有懈怠的老人嘆了口氣，“如果我知道就不會允許他做出這種事。”
“您不知道？”方悅的聲音微微上挑，她一點都不驚訝火影的回答，“火影大人，您可要好好想想再回答啊！”
“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我已經老了。”
“火影大人說什麽呢，您身體老了，靈魂可沒有老。”這點方悅可不是亂說的，猿飛佐助的靈魂雖然不似年輕人那麽富有活力，卻依然因為某種堅持而散發著光芒。
“宇智波鼬有他自己的願望。”
方悅眨了眨眼，雖然這個答案聽上去不清不楚，但她還是能夠從中得到些什麽，“這個問題就算您回答了，您現在可以問我下一個問題了。”
“你所說的契約是什麽？”火影在心中松了口氣，關於宇智波鼬的秘密是木葉高層鮮為人知的秘密，他更是要保護這個秘密直到死亡，如果可以，他希望永遠不要提起這件事。
“這是交易，我幫助宇智波佐助完成願望，而他要交給我一樣東西。”方悅唇角微勾，“至於他要交給我的東西我不能告訴你。”
火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沈默了一會兒，他擡起頭，“你還有問題嗎？”
“當然。”方悅為了組織語言思考了片刻後才開始提問，“宇智波一族真的是被木葉上層強制要求才遷到邊境的嗎？”
“沒錯，這件事我也很愧疚。”這個老人在這一瞬間似乎真的老了，他的眼裏真的有愧疚，“其實我並不想這麽做。”
“但您還是做了。”
“你在死亡森林裏遇到了什麽？”火影繼續問道，他不太希望自己陷入過去的糾纏之中，那是木葉的根，木葉的罪。
“和一個音忍起了沖突，蠻厲害的，我放了個大招才讓他老實下來。”
“確實是一個大招。”火影有些哭笑不得，森林裏的慘狀已經有人匯報給他了，那樣的招式居然是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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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漩渦鳴人和春野櫻離開了佐助的家，臨走前還叮囑方悅要好好吃飯。
“離他們遠點。”等到卡卡西他們完全離開了視線範圍之內佐助才開口，他的眼神可怕地滲人，“他們不是你能夠招惹的。”
“並不是我去招惹他們，而是卡卡西要來招惹我。”方悅一改溫順的姿勢，隨意地靠在了墻上，“不過我勸你也不要離得他們太近。”
“我的事我自己清楚，不用你多管。”黑發的少年看都不看方悅一眼，他率先走進了門內，“今天繼續。”
方悅聳聳肩也跟了進去，自從卡卡西成了佐助的老師後這座宅子就再也沒有人監視了，這對她而言是一件好事，因為她終於可以不用時刻裝成宇智波佐助的保姆女了，要知道演戲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幫助我得到能夠殺了宇智波鼬的力量！
這是宇智波佐助真正的願望，所以方悅所要做的不是直接殺了宇智波鼬，而是幫助她的契約者變強，變強到能夠殺了那個男人。
“準備好了嗎？”坐在床沿邊，方悅的雙眼變成了紅色的豎瞳。
“廢話少說，快開始。”
對上宇智波佐助黑色的眼眸，然後輕易地將他拉入了由方悅所創造的夢境中。
“做個好夢吧，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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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血夜，紅色的夜晚。
這是個宇智波佐助已經經歷過無數次的世界。
——想要殺掉那個男人，你就必須要擺脫那個夜晚給你帶來的陰影。
重覆，重覆，一次次地重覆已經讓他麻木了，現在他站在這裏已經能夠冷漠地看著自己的親人又一次被殘忍的殺害，能夠無情地看著那個男人又一次地揮刀。
“卡莉狄亞，你在搞什麽？”等了好些時候熟悉的場景都沒有開始，佐助有些不耐煩地提高了嗓門，“不要浪費時間。”
“這個場景對你來說已經沒有再來一遍的意義了。”惡魔化的方悅站在電線桿頂端，背後展開的翅膀遮住了渾濁的月亮。
“你到底要幹嘛？”
聽到宇智波佐助的詢問，方悅揚起了一個笑容，“你不是一直想要殺掉宇智波鼬嗎？”她話語剛落，黑發少年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穿著木葉暗部裝手握刀具的男人。
“宇智波鼬！”佐助咬牙切齒地說道，即使知道對方是假的他也難以隱藏眼底的怨恨。
“你需要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保持冷靜，保持最清醒的大腦。”方悅跳到了一邊的房頂上，“然後打倒他。”
沈甸甸的刃具包在宇智波佐助面前出現，等到少年接過刃具包方悅才重新開口，“要小心點啊，你的痛覺在這裏將會以最真實的方式呈現出來，也就是說如果你死了，你就會有一次死亡的經歷，那種感覺可不好受。”
“哼，”宇智波佐助把刃具包綁在腰側，從中取出一把手裏劍反手握住，全身都進入了備戰狀態，“開始吧。”
方悅一個響指，本來宛如死物的宇智波鼬就像真人一樣緩緩向黑發的少年走去，手中的武器慢慢地揚起，一個瞬身就輕而易舉地直接到達佐助的面前，揮刀而下。
“這個宇智波鼬的力量隨著你的成長我會慢慢地加大，加油吧，小少爺。”說完，方悅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房頂上，反正宇智波佐助也不會在這裏真正死掉，所以她已經沒必要在這裏了，況且那位自尊心極重的少爺也不會希望自己狼狽的樣子被她看到。
從宇智波佐助的夢境中脫離出來，方悅擡手幫陷入沈睡的契約者蓋好被子，他的睡顏從來沒有安穩過，無外乎都是絕望，痛苦，緊張，不甘這幾種，宇智波佐助好像從來都沒有做過美夢，噩夢一直都在折磨著他，自從和方悅簽了契約之後就更是如此。
這個孩子的執著和恨意方悅看在眼裏，但她卻絕不可能幫他脫離出來，只會拉他越陷越深。宇智波佐助的靈魂越來越美味，散發的香甜越來越吸引著方悅。
——就這樣繼續怨恨下去吧。
53
這些天宇智波佐助很興奮,因為旗木卡卡西推薦了他們全組去參加中忍考試，所以無論是白天的修煉還是夜晚的夢境，這個少年都展現出了百分之百的熱情。
“只是一個中忍考試你就這麽開心了麽？”隨著戰鬥場地的轉移，方悅在空中自由改變著自己的位置，“我可不覺得你可以在考試的時候學到什麽。”
“哼,這是一次試驗我力量的機會。”一個旋身把虛假的宇智波鼬毫不留情地踹飛到墻上，待到對方消失後宇智波佐助才喘了口氣,他擡頭看向方悅,臉上的笑容帶著期待，“卡莉狄亞，你下來。”
方悅微揚下巴,“做什麽？”
“我想知道，我和你之間到底有多少差距。”他把手裏劍在指尖靈巧地旋轉了一圈後穩穩地握住,兩只黑眸亮得驚人，“反正在這裏我也不會真正死掉。”
“你打敗的假人偶只有真正的宇智波鼬十分之四的力量，你現在居然想要挑戰我嗎？”方悅收起翅膀悠悠然落地，她的口氣帶著無奈，“你也許忘了一點，在你進步的時候那個男人也在變強。”
宇智波佐助的表情一下子僵在那裏，語氣有些惱羞成怒，眼神都兇狠了起來，“啰嗦，讓你出手就出手！你想要違抗命令嗎？”
“不，當然不會，如果是你想要的話。”方悅嘆了口氣，她的這位契約者不但自尊心很強而且很容易驕傲，不讓他親身體會過他是不會明白的，“惡魔和人類從一開始的差距就是無法想象的，宇智波佐助，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黑發的少年根本不理方悅，他雙手迅速地結印，速度快的讓人眼花繚亂，“火遁，豪火球之術！”
一團巨大的火球從宇智波佐助的口中被噴出，然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黑發女人攻擊了過去。
“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最討厭的……就是火了。”方悅的話還沒說完，宇智波佐助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沖力把自己踢飛了出去。
完全反應不過來。
這就是惡魔和人類的差距嗎？
宇智波佐助是人類，所以簽訂了契約後方悅的力量被封印了百分之四十，但即使被封印了將近一半的力量，方悅在這個世界也毫無壓力，都是人類的世界本就無法給她帶來多少威脅。
剛剛的攻擊，方悅連惡魔之力都沒有用，只是單純地加大了自身的速度而已，但僅僅是這樣，她就已經殺了宇智波佐助一次。
“明白了嗎？我和你是不一樣的。”方悅把宇智波佐助的身體從廢墟中拉了出來，眼看著他身上的傷口在眨眼間全部消失。
“咳咳……咳咳……”少年的瞳孔還有些放空，他一手撐地，一手捂著自己被踢的腹部不停地咳嗽著，看樣子還沒從剛才的死亡中恢覆過來，“剛才……”
方悅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對方緩過來。
“……你既然這麽強，又為什麽找上我？”很久後宇智波佐助才能夠重新說話，這時候他看方悅的眼神中已經有了懼意，“你完全可以找更加厲害的人。”
“我不是說過嗎？我是被你的怨恨所吸引過來的。”方悅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宇智波佐助，“我當時需要盡快找到一個能夠和我簽訂契約的人。”
“而且你有一件事說錯了，我不強。”方悅說道，“我很弱，不然我就不會在這裏。”
宇智波佐助不明白她的意思，他緊皺著眉似乎是在想為什麽方悅說自己很弱。
“在某種意義上我和你一樣，有著不得不達到的目的。”無論如何……她都要贏了這場游戲！
脫離系統的可能性很小，因為這個所謂的系統不會給她任何機會，就好像死神那次一樣，所有的機會都被它扼殺在搖籃裏。不過既然不能中途退出，那麽就在這場游戲中勝出吧！她會變得很強！然後把那個叫做娜拉的惡魔揪出來。
“你有什麽目的？”宇智波佐助站了起來，雙眼和方悅直視。
“這和你無關，你只要記得自己的願望就好了，我會不負所有幫你達成的。”
宇智波佐助陷入了沈默，等他重新站起來時，眼底的顏色深不見底，“我知道了，繼續吧。”
暗色的唇滿意地勾起，方悅重新回到空中，手一揮，虛假的人偶又一次出現在少年面前。接下來的時間，宇智波佐助的攻擊要更加得幹凈利落，下手更加得是狠烈。
卡莉狄亞的目的和他無關，他只要變強變強再變強就夠了！
目的只有一個，一定要殺了那個男人！
***
中忍考試第一天，宇智波佐助起的比任何一天都要早，他甚至大清早地就開始扔手裏劍熱身，可見他是有多期待這次考試。
“你看上去好像已經有了目標？”把宇智波佐助送到門口後方悅說道，雖說是問句但實際上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沒錯。”信心滿滿的少年微微揚起嘴角。
“砂忍村的我愛羅嗎？”方悅挑了挑眉，那個少年身體內可是和漩渦鳴人一樣藏了個不得了的東西啊。
“你怎麽會知道？”宇智波佐助皺眉，他從不記得自己有和這個惡魔說過這種事情。
“只要和你有關的我都很清楚。”方悅換了個舒服點兒的姿勢站著，其實她對那種被稱作尾獸的東西很感興趣。
“總之，這次考試你不要來妨礙我。”宇智波佐助一臉嚴肅地對方悅說道，口吻十分堅決，“這是命令。”
“如果是命令的話我自然會聽從。”黑發的女人掃了宇智波佐助一眼，“但是這一切都在你能夠保住自己小命的前提下，如果你死了，我會很困擾的。”
“哼。”宇智波佐助似乎有些生氣，連語氣都冷了下來，他有些不耐煩地開口，“不要小看我。”
“我可沒小看你，”方悅的語氣有著略微的無奈，“我只是擔心你因為無聊的原因而拒絕叫我的名字。”
“我不會叫你的。”他冷冷地轉身，口吻中帶著不屑，“這場考試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如果接受了惡魔幫助，那麽所謂的考試還有什麽意義。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方悅揚起了一抹冷笑，“但你可別忘了你是宇智波一族中除了宇智波鼬以外唯一的幸存者，想要你眼睛的大有人在。”
經過夢境中的磨練，宇智波佐助在聽到那個男人名字的時候已經不會失去冷靜了，此刻他只是用沒有波瀾的語調說著，“我不需要你的提醒，這種東西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黑發的少年已經完全失去了和方悅說話的興致，他只想快點離開這裏，所以僅僅是幾個跳躍，宇智波佐助就徹底消失在了方悅的視野之內。
如果佐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的話，他絕對會後悔為何要走得這麽快的。
一身黑底紅雲長袍頭戴鬥笠的男人在宇智波佐助離開沒多久後，出現在了方悅的眼前。
只是看他的身形方悅就知道對方是誰，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宇智波鼬，就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方悅就被對方漂亮的靈魂所吸引了……
通過記憶看到的人總是不完整的，所以方悅對宇智波鼬一直都很好奇，到底是什麽原因才能夠讓一個人下狠心滅了自己的全族呢？
而就在方悅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佐助記憶裏的宇智波鼬絕對不會是真正的他！
惡魔的眼睛能看到他那早已千瘡百孔的靈魂，但即使如此，宇智波鼬的靈魂深處依舊在散發著足以吸引惡魔的味道。
“宇智波鼬。”方悅終於知道為什麽系統要這個靈魂了，不會有人擁有比宇智波鼬還要幹凈的靈魂。
被認出了身份宇智波鼬也很淡定，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或者說他今天來就是為了見一見這個一直陪伴在自己弟弟身邊的女人。
“方悅。”他的聲音低沈有力，沒有透露出一絲情緒。
“我是。”
“你不是宇智波一族的。”
“我不是。”
“那你為什麽在這裏。”
方悅笑了，她邁著步子向宇智波鼬靠近，“那你又為什麽回到這裏。”身為叛忍，居然如此大膽地出現在人前。
兩人的距離在拉近，但宇智波鼬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他也沒有任何防禦或者攻擊的動作，只是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直到方悅站到他跟前。
“我是來殺你的。”他終於又開口了。
“為什麽要殺我？”
“佐助的身邊不需要任何人。”宇智波鼬說這話的同時已經施展了幻術，方悅頓時就感覺到有一股精神力在不斷撕扯著自己的意識，然後再下一秒，她的黑眸對上了一雙冰冷無情的寫輪眼。
“很漂亮的眼睛。”方悅毫不在意自己置身於幻術之中，她輕松地露出了一個笑容，“比起佐助的要厲害多了。”
沒有得到自己想象中的效果讓宇智波鼬有些意外，但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你到底是誰？”
“一個能夠幫助宇智波佐助殺了你的人。”
54
宇智波鼬最後還是沒有對方悅出手,他是個很有理智的男人，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這一次他出現在木葉不只是單單為了來見方悅，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而且宇智波鼬發現自己看不清這個叫做方悅的女人，她說要幫助佐助殺了自己,那麽她是為了什麽這麽做？他從不記得自己有這麽一個仇敵。一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但實際上全身都在散發著危險味道的女人在佐助身邊待了那麽久是為了什麽
對於方悅,宇智波鼬有很多的疑問。
所以宇智波鼬選擇什麽都不說直接消失,經過他這段時間的觀察，這個女人並沒有要傷害佐助的意思，只要不會威脅木葉,不會威脅佐助的生命安全，這個女人做什麽都與他無關。但如果她威脅到了,宇智波鼬會最先結束她的生命。
和宇智波鼬的見面只是個小小的插曲，方悅當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宇智波佐助，他現在除了好好準備考試以外不用考慮任何事情。
第一場考試已經結束，第二場考試即將開始。
方悅現在在的地方就是第二場考試的試場，第四十四號演習場，別名死亡森林。
這個森林不愧被稱作死亡森林，長相奇特的樹木和怪石，加上不斷響起的動物的古怪的叫聲，把這個本來看上去就十分陰森恐怖的地方烘托地更加的滲人，在這樣的場景中搶奪卷軸，不但能讓考生們更好的隱藏自身，同時也能夠給考生們施加精神上的壓力，還能夠考察考生的實戰經驗，真是一舉多得。
方悅想起了自己曾經在血族世界見到的那個惡魔巢穴，不知道是不是血統在作怪，她似乎對這種氛圍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中忍選拔考試，第二場考試，正式開始。”
考官話音剛落，所有的考生都一起沖進了森林，一下子驚的無數鳥兒飛離枝杈，死亡森林裏一陣騷動，方悅也離開了自己原來站的地方，她很快就找到了宇智波佐助的所在地，然後不動聲色地隱藏了氣息跟在他們小組的後面。
她本來只是閑的無聊想要圍觀一下宇智波佐助的考試，但卻沒想到自己的心血來潮幫了自家少爺一個大忙！
從中忍考試開始前他們一組就被個厲害的人物盯上了，或者說，真正被盯上的只有宇智波佐助一個人。
看著底下宇智波佐助被殺氣嚇得渾身僵硬的樣子，方悅微微皺了眉，明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卻不懂得求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愚蠢的行為，宇智波佐助太要強了。
不過讓方悅感到有些欣慰的是，雖然宇智波佐助沒有求救，但他卻利用痛覺在一瞬間擺脫了恐懼取得了短暫的逃跑機會，她的契約者還不算太傻。
可惜的是，宇智波佐助的對手不是簡單的下忍，找到自己目標的所在地對他來說毫無困難。戰況越來越緊急了，面臨強敵卻失去了最重要的冷靜這無疑是自殺行為。
她是不是對宇智波佐助太溫柔了？在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比不上漩渦鳴人。
自己的全力一擊卻依然沒有殺掉敵人，在這個瞬間宇智波佐助終於明白了某件事，在生命面前誰都無法逞強。
“卡莉狄亞！”扯下自己的高高的衣領，露出了鎖骨處的黑色契約陣，宇智波佐助在所有人疑惑的表情下表情堅決地喊著，“到我這裏來！！”
“我還在想你什麽時候願意叫我的名字呢。”幾乎是同一時間，宇智波佐助的面前就落下了一個黑發的女人，方悅身上穿著的不再是和服，而是方便行動的緊身服飾。
“你一直在這裏？”
“無論我在哪裏都可以在第一時間到你身邊。”安撫了下因為自己的狼狽模樣被看到而顯得有些憤慨的契約者，方悅轉身看向了那個有著詭異忍術的女人。
女人？不，只是身體是女性的。
“你又是誰？”自稱大蛇丸的人語氣不悅，“也想要妨礙我嗎？”
“你這麽想要宇智波佐助，難道沒有調查過他身邊的人嗎？”方悅擡起右手，黑色的指甲一下子伸長，“我可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窺伺。”
“我當然知道你，方悅，一個潛伏在宇智波佐助身邊許久的不簡單的女人。”長長的舌頭像蛇一樣伸出口外舔了舔唇邊的皮膚，大蛇丸咧開了笑容，“我比較好奇的是，為什麽宇智波佐助叫你卡莉狄亞？”
“你沒有這個資格叫這個名字。”方悅瞬間消失在原地，指甲組成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從大蛇丸的頭部砍下，“而且我要什麽……和你無關。”
連反抗都沒有，大蛇丸的身體就這樣被方悅幹凈利落地劈成了兩半。
站在宇智波佐助附近的春野櫻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瞳孔緊縮，就連宇智波佐助的面色也不怎麽好看。
——這對他們而言還是太血腥了。
揮去手上的鮮血，方悅嫌棄地看著倒下蛇群，替身術嗎？
“卡莉狄亞！後面！”。
早就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方悅一轉頭就對上了一只足以一口把她吞下去的褐色大蟒蛇，而那條蟒蛇正張大了嘴向她咬下去。
黑色的眼眸剎那間轉換成了亮紅色的豎瞳。
無論是什麽動物對惡魔都有一種天生的順從，因為動物總是比人要更加靈敏。
兩雙豎瞳對視之後，大蟒就緩緩合上了自己的上下顎，竟然以一種極其順從的姿勢在方悅面前低下了頭，安靜地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方悅走了兩步，站到大蟒身側，在春野櫻和宇智波佐助驚悚的表情下擡起手，拍了拍大蟒頭部堅硬鱗片的皮膚，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不少，“乖孩子。”
這下連大蛇丸都吃驚了，通靈術絕對不會輕易背叛自己的主人，除非主人死亡，這是忍界的常識，但他的通靈獸居然就當著自己的面背叛了自己。
有趣，太有趣了！
通靈獸的背叛沒有給大蛇丸多少打擊，反而引起了他對方悅更大的興趣。
大蛇丸緩緩從樹幹中現身，“你看上去也很不錯啊，為什麽要和佐助一樣留在木葉呢？這種地方根本就是埋沒了你們的能力。”
“來我這裏吧……”
方悅的眼神一冷，還沒等大蛇丸說完，她身側的大蟒就張著血盆大口撲向了大蛇丸，然後絲毫不含糊地把他吞進了肚子。
“打斷別人的話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啊……”剛剛還甩著尾巴想要向方悅邀功的大蟒眨眼間就從內部被分成了十七八塊，蛇頭落在了方悅的身邊。
“對自己的通靈獸都這麽殘忍嗎？”
“既然背叛了，那對我而言就沒有用處了。”大蛇丸渾身上下都流淌著大蟒的胃液和血液，但他卻不毫不在乎自己的狼狽，看著方悅的眼睛似乎在放光。
方悅沒有說話，她只是舉起右手，便有數不清的大小蝙蝠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了她所在的地方，短短時間內他們所在地的天空就完全變成了黑色，拍打翅膀的聲音吵得春野櫻和宇智波佐助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宛如地獄的黑暗場景讓大蛇丸興奮地低笑了起來。
而方悅只是面無表情地開口，“正好，我可以試試自己的新能力。”
部分蝙蝠在方悅的頭頂匯聚成了一支巨大的黑色羽箭，完型的下一秒就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向大蛇丸射了過去。不知道是因為方悅故意射歪還是怎麽的，那麽大的一支羽箭竟然就那樣擦著大蛇丸的身體射到了他身後較遠的地面上。
一陣轟天的響聲，等到揚起的土塵沈澱下來後，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羽箭射到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半徑有十米左右的半圓凹坑，坑內的土地全部變成了黑色，光滑的宛如鏡面一般。
大蛇丸站的地方就在凹坑的邊緣，這一下就算是三忍之一的他也有些後怕，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更是冷汗直冒。
對於這個效果方悅很滿意，她剛才還沒有用全力，“再來一箭吧。”她的頭頂上重新匯聚了一支同樣大小的黑色羽箭，正蓄勢待發著。
“等等！！”說話的不是大蛇丸，而是宇智波佐助。
方悅自然是停止了動作。
“你說的讓我到你那邊去是什麽意思？”宇智波佐助撐著身體站直了，他知道的，卡莉狄亞是惡魔，所以不管她的力量有多強自己的不可能得到，雖然有了卡莉狄亞的幫助自己進步神速，但是就在今天他發現自己的眼見還是太短了，木葉村外的天地能夠幫助他變得更強。
“你不該被束縛在這個地方。”一聽宇智波佐助的話大蛇丸就知道自己無事了，他背對著方悅完全不擔心她的突然攻擊，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絕對不會違背宇智波佐助的話，“好好想一想吧，如果還想見到我，就用自己的力量力爭通過這場考試吧，打敗我的三個部下，也就是三名音忍。”
“話說完了就快點消失吧！”羽箭重新變回蝙蝠，然後再方悅的示意下紛紛散了去，她回到了佐助的身邊，語氣不耐，“難道還要我送你一程？”
大蛇丸對著方悅莫名地笑了兩聲後融入了樹幹中消失了。
“卡莉狄亞……我……”宇智波佐助矛盾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大蛇丸的話對他而言有著很大的誘惑，木葉的羈絆總是在阻礙他的腳步。
“不管是什麽答案我都不會阻止你的。”方悅開口，“在你的願望完成之前我都不會離開你。”
“鬧得這麽厲害，麻煩怕是不小！”方悅看了眼那個巨大的黑色半圓凹坑，她是故意的，因為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在這裏得到自己想要的，“接下來的考試我不會做任何插手，我相信你也不會容許自己再失敗了吧！”
還未等宇智波佐助回答，方悅就已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她現在要去解決自己的麻煩。
***
“方悅小姐，火影大人有請。”
55
果然不出方悅所料,她離開佐助他們沒多久就有數個暗部將她圍了起來，饒有一份如果她不去就武力解決的氣勢。
既然本來想要去見的人都特意來請她了，方悅當然不會拒絕，她一句話沒多說，老老實實地跟著暗部們到了火影的辦公室。
這不方悅第一次和這個火影見面,卻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下和火影見面，本就不大的辦公室內居然聚集了不少的厲害人物。
卡卡西,猿飛阿斯瑪,奈良鹿久，不知火玄間，森乃伊比喜……
“又見面了,火影大人。”方悅面不改色地在為自己準備好的位子上坐下，毫無一絲尷尬,“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吧！”
“還是丫頭記性好啊，我年紀大了，老嘍！”和卡卡西他們的警惕不同，這個年邁的老人反而像是在和後輩閑聊似得滿臉笑容，“哪像你們年輕人這麽有活力。”
每次聽火影叫自己丫頭，方悅都有一種微妙感。
“火影大人也不用兜著圈子了。”方悅的眼神依次掃過房間裏的人，她打算開門見山地說，“您想說什麽就快說吧。”
手中的煙槍被老人擺到桌子上，他微微嘆了一口氣，“丫頭，你到死亡森林做什麽？”
“您想問的不是這個吧？”擡眸看了眼周圍一群唯恐她傷害火影的人，方悅突然間感到有些好笑，她都什麽還沒做呢，就像犯人一樣地被監視了起來，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真是不好糊弄的丫頭。”火影不怒反笑，他拿手中的煙槍敲了敲桌子，“好吧，我這樣問，丫頭，你到底是什麽人？”
“火影大人，你確定要讓這麽多人聽到嗎？”雖然方悅不介意自己事情被他們知道，卻介意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被他們知道。
“你們都出去吧。”火影拿起煙槍深深地吸了一口，口中吐出絲絲煙霧，“都那麽緊張，丫頭沒惡意，我這點還是清楚的。”
“火影大人……”不知火玄間站出來想要反駁，卻被身側的卡卡西壓住了肩膀，同時他另一側的猿飛阿斯瑪也向他搖了搖頭。
“火影大人，我們就在門外。”卡卡西最先走出門，隨後聚在火影辦公室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好了，丫頭你這下可以說了吧。”直到辦公室裏再也沒有多餘的人了，火影才慢悠悠地說道。
“在我說之前，火影大人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呢？”方悅站起身來走到了火影的辦公桌前，沒等對方同意她就已經開口問了，“宇智波鼬為什麽要滅族？”
火影的眼神一淩，接著他緩緩吸了口煙，表情和語氣都沒什麽變化，如果不是因為方悅眼尖，她恐怕連那一瞬間的精光都抓不住，真不愧是在火影這個位子上坐了幾十年的人，哪能那麽容易被套出話來。
“丫頭你問這個幹什麽？”
“因為我想要知道。”方悅的表情帶著理所當然，“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也不會告訴你，想讓我說出你想知道的，就要先拿出點什麽不是麽？”
“真是個精明的丫頭。”火影笑了兩聲，“宇智波一族的事是木葉的禁忌，我怎麽能那麽簡單就告訴你呢？”
方悅抿了抿春，他的意思是要讓自己先拿出能讓他說出這個秘密的本錢嗎？真是只老狐貍。
“那我們就一個問題交換一個問題怎麽樣？”考慮再三方悅覺得自己可以吃點小虧，“作為我的誠意，您可以先問。”
“這倒是個好主意。”老人雙手交疊撐在桌面上，“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為什麽要在佐助身邊？”
“因為契約。”方悅雲淡風輕地回答，就好像只是在回答今天早飯吃什麽一樣。
“契約？”利用自己幾十年來豐富的經驗，火影有種預感，這個所謂的契約絕對不會是普通契約。
“火影大人，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微微揚起嘴角，方悅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宇智波鼬為什麽要滅族？”
被方悅噎了那麽一下，這個外表蒼老但內心卻絲毫沒有懈怠的老人嘆了口氣，“如果我知道就不會允許他做出這種事。”
“您不知道？”方悅的聲音微微上挑，她一點都不驚訝火影的回答，“火影大人，您可要好好想想再回答啊！”
“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我已經老了。”
“火影大人說什麽呢，您身體老了，靈魂可沒有老。”這點方悅可不是亂說的，猿飛佐助的靈魂雖然不似年輕人那麽富有活力，卻依然因為某種堅持而散發著光芒。
“宇智波鼬有他自己的願望。”
方悅眨了眨眼，雖然這個答案聽上去不清不楚，但她還是能夠從中得到些什麽，“這個問題就算您回答了，您現在可以問我下一個問題了。”
“你所說的契約是什麽？”火影在心中松了口氣，關於宇智波鼬的秘密是木葉高層鮮為人知的秘密，他更是要保護這個秘密直到死亡，如果可以，他希望永遠不要提起這件事。
“這是交易，我幫助宇智波佐助完成願望，而他要交給我一樣東西。”方悅唇角微勾，“至於他要交給我的東西我不能告訴你。”
火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沈默了一會兒，他擡起頭，“你還有問題嗎？”
“當然。”方悅為了組織語言思考了片刻後才開始提問，“宇智波一族真的是被木葉上層強制要求才遷到邊境的嗎？”
“沒錯，這件事我也很愧疚。”這個老人在這一瞬間似乎真的老了，他的眼裏真的有愧疚，“其實我並不想這麽做。”
“但您還是做了。”
“你在死亡森林裏遇到了什麽？”火影繼續問道，他不太希望自己陷入過去的糾纏之中，那是木葉的根，木葉的罪。
“和一個音忍起了沖突，蠻厲害的，我放了個大招才讓他老實下來。”
“確實是一個大招。”火影有些哭笑不得，森林裏的慘狀已經有人匯報給他了，那樣的招式居然是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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